《星雲禪話》趙州勘驗

2011/8/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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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星雲大師•圖／李蕭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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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的趙州從諗禪師重視生活中的修行，常以日常的事物來作教學。他擅 長以機鋒接引學人，留下許多著名的公案話頭，影響後世甚鉅。著有《趙州真際禪師語錄》一卷。

有一天，趙州禪師到一位庵主的住處拜訪，到了之後便問：「有沒有呀？有沒有呀？」

庵主知道趙州禪師有意試探他，也不開口，一臉得意地舉起拳頭，然後在趙州禪師的面前晃一晃，意思是：別問了，我的自性就在這裡。

趙州禪師看到庵主的舉動，搖搖頭，嘆了口氣說：「水淺不能藏蛟龍。」

趙州禪師接著到第二位庵主處，問了他同樣的問題：「有沒有呀？有沒有呀？」

這位庵主聽了，向趙州禪師恭敬地一問訊，之後，一樣在趙州面前豎起拳頭，不發一語。趙州禪師便點點頭，說：「能縱能奪，能殺能活。」

趙州禪師有「古佛」之稱，他為了禪門的悟道，八十歲了還在各地參學，所謂「趙州八十猶行腳，只為心頭未悄然」。大悟後的趙州禪師，直截明了，例如他勘驗二個庵主，都問了同樣的問題「有沒有？」這一句話，其實是問有沒有人？有沒有悟？有沒有佛法？這一個廣泛的問題，如果不擅於回答，就會落入問題的窠臼。

第一個庵主，他不正面回答，只是舉起拳頭，表示自信、表示自我肯定。趙州禪師則說「水淺不能藏蛟龍」，意思是禪門還要再深入，當然就不講什麼了。第二位庵主，也是禪門的高手，對趙州禪師這樣太過廣泛的問題，他不作具體的回答，只同樣舉起拳頭，但先多了一個問訊。因此，趙州禪師就多了一些讚許詞，說他「能縱能奪、能殺能活」。意思是，一個禪者能隨緣自在，隨性逍遙；能放縱、能奪取，也就是能放能收、能活能死。

禪者有時候要活出自己的真如佛性，有時候也要能殺卻無明煩惱，這種讚許，在禪門也是很有深厚的功力。